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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是巴西人胡续冬译安德拉德诗选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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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1/12/13 12: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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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德鲁蒙德·德·安德拉德这是「读蜜者金马洛」的第三篇文章这21首诗,都是从诗人、北大教授胡续冬所译的《花与恶心:安德拉德诗选》中选出,试图体现安德拉德诗歌幽默和情色(影像感都很强)这两个特点,然而选毕之后才觉是徒劳——这21首诗,关涉巴西社会、诗人、生活、女人、爱情以及宇宙的浩渺;也试图体现出胡续冬译诗和自我诗写之间密集的联络——这还是比较容易看出的。

我也曾是巴西人

——安德拉德诗选(21首)

胡续冬译第一辑,12首七面诗我生下来的时候,那群活在阴影中的家伙里有个歪瓜裂枣的天使说:去吧,卡洛斯,去做一辈子的笨蛋!一幢幢房屋跟踪着在女人身后狂奔的男人们。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欲望,下午大概会是蓝色的。满是大腿的有轨电车开了过去: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大腿。我的良心在问:上帝啊,如此多的腿是要做甚?但我的眼睛对此没有任何疑问。那个藏在胡子后面的男人严肃、简单而健壮。他几乎从不交谈。他只有很少几个不同寻常的朋友,那个藏在眼镜和胡子后面的男人。上帝啊,为什么你把我抛弃如果你知道我不是上帝,如果你知道我软弱无比。世界世界广阔的世界如果我把自己命名为“赖世杰”,那只是押了个韵,并没有了结。世界世界广阔的世界,更为广阔的是我的心阶。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话,但是这月亮但是这白兰地像魔鬼一样把我们抛了出去。我也曾是巴西人我也曾是巴西人和你们一样肤色深深。我弹吉他,开福特车,在酒吧里的桌子上学到民族主义是美德之一。但酒吧总是会关门所有的美德都会烟消云散。我也曾是诗人。把女人们看了个够又开始琢磨星星和天上的其他东西。但天空太大,东西太多,我的诗歌常常手足无措。我也曾有我的节奏。做着这个,说着那个。我的朋友们都喜欢我,我的仇家们都憎恨我。我嬉笑怒骂,行事油滑满足于拥有自己的节奏。但一切最后都乱了套。今天我不再嬉笑也不再油滑我不再拥有自己的节奏。欧罗巴、法兰西和巴伊亚

我的巴西眼睛梦想着异国情调。

巴黎。顶着一头天线的埃菲尔铁塔像一只

螃蟹。

永世漂泊的犹太图书霉迹斑斑,

塞纳河的脏水流淌着智慧。

瞬间跳过英吉利海峡。

我的眼睛窥视着码头上万般警惕的英国眼

睛。

关税银行工厂托拉斯暴跌的股票。

遥远的殖民地成百上千万蹲伏的脊背拼成

了一块供优雅的大不列颠女王陛下行走

的地毯。

伦敦的月亮状如悔恨。

无用的潜水艇切割被征服的海。

一丝不苟的德国舰船输出着潦倒的长头型

人种。

汉堡,世界的肚脐。

脑袋有裂缝的人们正在思考如何在几年之

内把其他人的脑袋砸裂。

意大利仔细地探查熄灭的火山。

这些火山只有在墨索里尼的脑子里

才喷发过。

雪白的瑞士委身于一套

高冷的山地明信片之中。

我的巴西眼睛对欧洲感到反胃。

再也没有土耳其了。

苏丹王宫的消失毁掉了蓄势待发的情欲。

但是俄罗斯还有生活的色彩。

俄罗斯又红又白。

眼睛里带着稀世之光的家伙们在拍摄布尔

什维克电影,在莫斯科的列宁墓,一颗

硕大的心脏似乎还在跳啊跳,

但它跳得和人们很不一样······

够了!

我满怀乡愁地闭上了我的巴西眼睛。

我的嘴巴在寻找“流亡之歌”。

“流亡之歌”到底是什么样?

我已经把我的土地遗忘······

那片土地长满棕榈

棕腹鸫鸟在那里歌唱!

在路中间

在路中间有块石头

有块石头在路中间

有块石头

在路中间有块石头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件事

在我视网膜的脆弱的一生中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路中间

有块石头

有块石头在路中间

在路中间有块石头

报馆之诗

事态仍未完结

记者神经质的手就已

将它变成了新闻。

丈夫正在杀妻。

浑身鲜血的妻子在哭喊。

蟊贼在撬保险柜。

警察在取缔集会。

作家在写。

印刷车间里响起甜美的机械音乐。

社交记录

诗人到达火车站。

诗人下车。

诗人坐上汽车。

诗人去酒店。

他在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总有一大片嘘声

一直尾随。

小旗

展翅飞舞。

乐队。鞭炮。

演讲。戴草帽的人群。

忙着对焦的照相机。

各种车各种房子。

棒极了······

诗人好忧伤。

在公园里的一棵树上

(比现在的公园更好)

一棵肥大的树,被

五颜六色的告示所囚禁,

一棵平凡的树,一棵没人看得见的树上

一只知了在歌唱。

一只谁也听不见的知了

唱着一首无人喝彩的颂歌。

在该死的太阳底下,唱着。

诗人走进电梯

诗人上楼

诗人关上房间的门。

诗人好忧伤。

无穷的心

那是在里约。

差不多子夜时分我漫步在街头。

我的乳头被无数星星的光芒照射着。

有轨电车叮当作响

开往约定的海,

风吹来的热气

令人窒息

那风是从米纳斯吹过来的。

我连梦想都迟钝得了无生趣

(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死的愿望)

他们让我当了个不知疲倦的手风琴师

在火爆无比的克鲁塞罗俱乐部

因为我除了米纳斯吹来的甜蜜的风谁也不

认识,

我什么也不想喝,我说:我们结束吧。

但是在城里,一股迷人的力量晃动着豪宅

敞篷车一路开向大海

闷热中游荡着情欲

生命赐予的千万份礼物飞向不同的人,

我心跳剧烈,无用的眼睛充满泪水。

大海拍打着我的胸膛,它已不再拍打港湾。

街道已到尽头,树去往何处?这城市就是我

这城市就是我

我就是这城市

我的爱人。

我花了一个小时琢磨一首诗

我不想把它写出来。

尽管如此,它依然在我体内

活蹦乱跳,躁动不安。

它依然在我体内

不愿出来。

但这种时候的诗歌

往往会淹没我全部的生活。

幸存者给希罗·多斯·昂若斯不可能把诗写到人类演化的高度。不可能写下任何一首——哪怕是一行——真正的诗。最后一位行吟诗人死于年。他的名字再也没人记得。有很多复杂得可怕的机器只为了满足最简单的需求。想抽根雪茄,得按一个键钮。大衣的扣子通上电自己扣上了。身体不接触就可以做爱。消化也不再需要胃。一位智者在《日报》上宣称,我们的文化仍未达到合理的水准。但达到之时,谢天谢地,我已经死去。人类未见有何改善像臭虫一样相互杀戮。英雄般的臭虫获得重生。这不宜居住的世界有了越来越多的居民。如果眼睛重新学会流泪的话,将会有第二场大洪水。(我不相信我写下了这首诗。)保加利亚轶事

从前有个热爱博物学的沙皇

他经常捕猎活人。

当人们告诉他,蝴蝶和燕子也可以被捕获,

他无比震惊

觉得世上竟有如此野蛮的行径。

音乐

给佩德罗·纳瓦

大厅深处有悲伤之物。

人们告诉我那是肖邦。

一个臂膀浑圆如大腿的女人

在典雅的枝形吊灯下

敲打着一整副坚硬的牙齿。

我想着需要支付的账单,

必须做出的让步,

以及窘境种种......

我把肖邦嵌进了我的悲伤

在黑黄的牙键上

我的忧虑像乱蝶飞舞。

卡洛斯·德鲁蒙德·德·安德拉德

辩解

我的诗是我的慰藉。

我的诗是我的甘蔗酒。每个人都有他的

甘蔗酒。

喝的时候,是用水晶杯,还是马口铁杯,

还是海芋叶子,并不重要:都管用。

赞美上苍,平息胸中怒火,

抱怨深色美女的冷漠,歌唱我的生活和

劳作,

我就是这么写诗。我的诗令我快慰。

我的诗总是令我快慰·····

它有时候散发出即将腾空翻筋斗的人身上

那种无耻的气息,

但不是对公众翻筋斗,而是对着我自己。

我很了解自己。

我不快乐。我甚至还很忧伤。

问题出在我的国家那些香蕉树的阴影里,

那种柔软而危险的阴影。

有时候我走在大街上,眉眼低垂,

不让任何人怀疑,也不让任何人注意到

我已哭了一整夜。

我在电影院看胡特·吉布森的电影,

突然间听到一阵吉他声·····

我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啊,我是庄园主的儿子!

在圣弗朗西斯科河、帕拉伊巴河或者任何

一条浪荡的河流岸边

都同样的敏感。

我们在家乡游走,在家乡亦会怀乡。

那幢有新商业楼层的房子

真是有趣。

庄园里的殖民风格宅子也曾经很有趣·····

在电梯里想着乡野,

在乡野里想着电梯。

是我的乡亲和我的家乡把我变成这样

我快意于自己降生在这神叨叨的地方。

对我来说,世上最愚蠢的事,就是迷恋

欧洲。

欧洲只是一座衰老的城市,事事皆与钱

有关,

有一些腿长得像形容词的女影星在欺世

盗名。

法国人,意大利人,犹太人都说着一口

破破烂烂的语言。

在这里,我们至少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卑鄙,

我们看着我们的报纸,跟政府纠缠不清,

抱怨着生活(生活如此昂贵)

最终适得其所。

如果我的诗并未得其所,那是您的耳朵

有些背。

我难道没跟您说过,如果我不是诗人,我就

不是我了吗?

胡续冬译巴西诗人安德拉德诗集《花与恶心》

译林出版社,年10月版

点击图片,读蜜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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